良老师没睡觉（看置顶简介pls）

[秦时明月]卫良－情话

*现代pa.

*私设有，ooc有。

你在天台看夕阳，第四十三次，落日的余晖停在你的睫毛上，你眨了眨眼，像是在翻一本书，颤动的书页打碎了一整片晚霞，成了云后的满天星光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拙贝舍犀

柒拾.

张良刚升入高中那年，卫庄二十五岁。

那个时候卫庄已经是非常有名的小说家了，张良什么书都愿意读，所以起初关于卫庄的书，他是看过几本的。当年和他关系不错的同学快要把卫庄吹上天了，说以后也想成为这样的小说家。张良没什么实感，相比起这种满是讽刺的推理小说，他更偏心笔触温和些的。

起初的几个月，张良的高中生活说不上有多好。他的理科成绩糟的有些好笑，又因为身份特殊而没几个人愿意接近他，那是政客的孙子哎。

谁愿意惹祸上身。于是张良每天除了读书，就是每天凌晨五点半爬起来学理科。头发乱七八糟的束着低马尾，后来他把辫子剪掉了。午饭大都是一个人吃的，张开地偶尔会差使自己的司机给张良送午餐，但来回几次后也就把这事儿忘记了。

等到升入高二，张开地退休回乡下过快活日子的时候，围在张良身边的那些偏见才开始逐渐消退。

张良十七岁生日那天，卫庄揽下了一个小说大奖。

他对这事儿不感兴趣，一个人坐在家里闷闷的吃着炖菜。电视里喋喋不休的播着，他也不抬头，只想听到点人声而已。

——那是很有名的小说家啊，跟他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吧。

谁知道兜兜转转一大圈，这小说家正把他搂在怀里当充电宝。

张良伸手拍拍卫庄的后脑，有点感慨世界的小。韩非在当年偶尔来找他，会说自己有个蛮厉害的小说家朋友。但自从张良升入高中，与韩非的来往就越来越少，对方升职加薪忙着满世界谈生意，他忙着自己的高中生活，有时过年都未必能见面。

“喔，我们两家算世交。”

只是后来交流愈发变少——张良没有从政，也没有从商嘛。

“他跟我提过你的，虽然我...当时没放在心上。”

卫庄亲亲张良的发顶，先一步将他们关联在一起的人，是韩非。

韩非是个很能聊的人，他虽然不像张良那样会聊天，但却相当的健谈。他跟卫庄提过很多次自己认识个文采非常出众的人，虽然那个时候张良还在读初中。卫庄怎么可能对初中生感兴趣，他不了解，也没兴趣听。韩非跟他叭叭，他就随意的敷衍。别人有没有文采跟他有什么必然关系吗。

“哦——真冷淡呢。”

卫庄起初还觉得那个所谓文采好成绩也好的人同样只是大众之辈，毕竟这世上不少这种类型的人。每所学校里总都有那么三四个。况且...十三岁的初一生，卫庄那个时候大三都要毕业了。

“不过我没想到会有人提过我。”

张良顺手捞着卫庄的发分成三股，编了拆拆了编，他昨天刚得了七天的假，现在正作为进入社会的成年人享受清闲的时光。他暂时不用上班，闲的有些不知所措。

“你还记得去年夏天我们坐在西餐厅里，有人问你要联系方式吗。”

他忽然提出一件旧事，久远的张良都要忘记了。

“...我可没有跟她们交换联系方式，只是加了好友。虽然...之后删掉了。”

张良连她们的名字都不知道，日日夜夜都能在访客记录里看见颇为陌生的头像，感觉很像被监视。

“哦。真冷淡啊。”

“这样也算是被提及吧。”

卫庄将张良松开些，手臂一屈支了自己的脑袋。

他也很闲，少见的浪费起他正义的时间跟张良一起躺在床上唠嗑。

偶尔回味下过去还是蛮有意思的。

“我只是...不太清楚怎么拒绝合适。我起初认识你，你不还跟自己的编辑演什么男女朋友。”

“我当时还想，‘啊原来他是有对象的’。”

他那天是和卫庄一起坐地铁回家的，张良记得那天卫庄的身上有酒味。

“这件事只有三天就被戳穿了，再者，我不是有意掺和的。”

“你很在意？”

卫庄那天远远的就看见张良给自己的耳朵里塞耳机，将脸埋进牛奶蓝和白色相间的格子围巾里。明显就是想装作“我们不认识”的态度，卫庄下意识的认为，那是张良讨厌他，想躲着他的意思。可平日里的生活又看不出什么端倪，无论是行为还是言辞。于是卫庄就微妙的觉得不舒服，叫住张良是他有意而为之。

“与其说是在意，不如说是看在眼里就不大舒服。”

他会在意，只能说那会儿就起了心思。

张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认为卫庄和他的编辑关系不明不白，但事实上人家关系明了的很，还真就只是编辑和作家。

“既然你在意，那我就安心了。”

卫庄一度担心他的感情是不是一厢情愿，因为就他的观察来说，张良在生活里大概是不缺追求者的。就像张良当年读大学，隔壁表演系的学妹公孙玲珑，那的确是个足够狂热的追求者。

他的“我喜欢你”在最初是依着别人说出来的。虽然之后做了补偿——同时得到了回应。

心里无可抑制的狂喜，他几乎是克制的去吻张良的唇。

那是个圣诞夜，虽然无论是他还是张良都没有过洋姐的习惯和想法，但那无疑是个巨大的惊喜，卫庄如愿以偿，和自己心爱的人成为爱人关系。

这对他而言有些像革命，他是个成功的革命者。

他们的相识大抵是早就被各路人士编排好了，有的时候是要承认这样的缘分非常奇妙。

“先生会介意我们差了有十岁吗。”

不论怎么说，这相隔的十年之间有很多事都在变，他们总归是对很多东西都会有不同的看法，就像他们待人处事上不同的选择。

“你会介意我比你老的更快吗。”

张良当然不会，如果介意，打一开始就不会勉强自己去接受。

“的确是个问题，可就算我们年龄相当，也一定还有差异。”

不过卫庄寻思着，他要是早个几年遇到张良，说不定就成了“起步三年最高死//刑”。只是他还蛮想看看刚上大一，正开始蓄起长发的张良。

要面对的麻烦以后还多着呢。

说不定还会有老师叫家长之后到底是卫庄去还是张良去的问题，不过一个季夏够卫庄受得了，他还不打算再给自己找什么麻烦。

张良忽的凑过去嘬了卫庄一口，然后心满意足的又躺下。

他的屋子有些西晒，如今那些阳光相当大胆的往他床上晕着，张良将腿向回收了收，有些烫。

刚休假那天张良就收拾了自己的屋子，丢掉了不少沉在他柜子里的文学杂志，都是他上学时买回来消磨时间的，有的时候会和同学坐在一起相互之间配着玩儿，就像学戏的人会自导自演一样。至于他曾经投过稿用来补贴生活费的杂志，独留几篇他迄今都觉得不错的，认真裁下来夹在本子里。

他好像很久没动过笔了，在早一点的时候他也是以写作作为习惯的。张良忽然觉得有点可惜。

他没想过要当小说家，只是写点自己喜欢的东西让他觉得安心。

怎么这段时间就忘掉了。

“我之前不就告诉过你，你可以往更好的杂志社投。”

卫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们正在吃火锅，那是张良第一次和他在一起过年，但他们放不了烟花，只能站在窗户前面看月亮。

“或者...你可以试试给Z写后传。”

只是卫庄单纯的很想知道张良对这个角色是什么看法，对方没提出过什么异议，也知道那个“Z”的原型是自己。张良抬眼瞄了下卫庄，这没话找话的痕迹也太明显了。

“如果是我的话，大概就会写个因果报应似的结局吧。不过我不会慷慨到把自己的角色交给别人决定生死——”

“那是你的角色。”

卫庄定定的回答，没有张良的话，就没有这样的角色。

“我生气的时候可不会对自己动刀子。但...那的确是个非常成功的反派。”

“后传这种事还是交给先生来吧。”

病态，敏感，善妒善疑，表面又是温文尔雅，文质彬彬的样子，没人能想到这样的人会是连环杀人犯，他的一举一动都足以牵动他的目标——嘿，我正好差个帮手。唯有杀人才是对他来说有意义的行动，是纯粹的恶人。

这些特征如果真的都被张良所具有，卫庄说不定真的会掉进陷阱。

“我很少生气，有的时候愤怒会阻挡理性思考。但如果我生气很有威慑力的话...或许有的场合用来架架气势很不错。”

“你上次看起来就很像恐怖分子。”

杀手从书里爬出来了。

“先生平常看起来也很像恐怖分子。”

张良本想用自己的头去撞卫庄的下巴，只可惜他人在床上，很轻易就被卫庄摁住了脑袋。

“哦，那我的感染力很强。”

卫庄用下巴抵住张良的发顶，嗅见一股薄荷的洗发水香气他偷用了自己的洗发水。

“我那么喜欢亲亲先生，怎么没见着卫先生也喜欢亲亲我呢。”

张良跟调戏似的闷在卫庄怀里轻轻发声，他心满意足的等卫庄的回复，这样的言语的确有点轻浮，他偶尔对卫庄露出这样有点狡猾的性子，卫庄多半是接不住的，按以往的经验总结的话。

“如果我只喜欢亲你，你会知足？”

卫庄学着张良的腔调，只是他学不来那种无辜，显得都有点威胁的意味。张良当然是能品出卫庄究竟作何用意，他一连眨了好几下眼，看来卫庄是真的学会接他的话了。

“...当然不。服务自然要全套。”

他是脸皮薄，但有的时候厚脸皮一下也未尝不嘛。

张良仰头亲亲卫庄的下巴颌儿，如果他有狐狸尾巴，现在大概就甩起来了吧。

TBC.

考不上大学了这知识他不进脑子！我爆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