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老师没睡觉(看置顶简介pls)

穆不良。在做秦时明月/圣斗士的饭。做什么嗑什么。头像是朋友画给我的线条小人。请不要盗。
卫聂/卫莲非常雷。不吃雷区安利,不想看到任何对家,见了会拉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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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秦时明月]卫良-天造地设

*私设有,ooc有。


竹间时闻鹧鸪啼,此情惟有落花知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李璟 《浣溪沙》


叁.


今日早课轮到伏念,张良自然是乐得清闲。他昨夜睡下时还想,若是颜路一早不来叫他,他就能多睡上小半个时辰。


张良翻了个身,睁眼看到片由窗上落入的阳光,知道已是天亮。他又合眼正打算接着睡下去,可身上铺盖的东西却向榻的一侧一沉,直直滑下去,掉在地上发出声闷响。张良懒得理会,眼也未睁只是伸手过去一通摸索,手指触到落在地上的东西后将其扯起,向里侧用力一拽,把不只是毯子还是什么别的东西胡乱又盖在了身上。


——大抵是毯子吧。他正处在困意上,哪儿来的心思多想什么,几个呼吸间又回梦里下棋去了。


只是颜路今日没来叫他,等再醒来,时候已经有些晚了。张良将盖在被子上方的东西又扯了扯,坐起身还闭着眼在梦中流连时,顿悟似的想到自己昨晚压根没有准备另外的毯子。


张良猛得睁眼伸手探向床边,空荡荡的尽是凉。


先前掉在地上的也并非是什么毛毯。


张良认得这是谁的大衣。他两手将皱皱巴巴的衣衫袖口捏在手中,盯着缝制上去的纹路出神。


卫庄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不知道,或许昨晚卫庄根本就没有睡。


张良盯了袖口片刻后慢吞吞地低下了头,屈膝顶起双手,唇将近那玄色布料时又顿了顿,发丝在棉被上打了个弯儿。他似是将什么关入了眼帘,阖起眸子亲吻凸起的金色纹路。——似是什么痴儿。张良抿了抿唇,短出了口气后又小心翼翼的吸气。


院儿里的桂花正开着,张良透过窗户嗅见了些香气,还有大衣布料上的气味。


枕边摆着自己的外衣,叠的整整齐齐。他屋里没有多余的枕头,昨晚干脆将外衣卷起姑且将就着用。相比之下,自己身上的这家伙就没那么好运了。


卫庄用背挨着张良,如果有刀或是匕首,轻而易举地就可以从背后杀死他。那身从外闯入屋内的冰冷草木气息压向屋内的檀木香,灌得他险些醉倒。张良听见卫庄的呼吸,却是一如既往的平稳。张良说不上这是陌生,还是熟悉。


他顺平卫庄留下的那件外衣,挂去榻侧的木衣架上。


卫庄鲜少这样,这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。哪怕他们多年前就已是伴侣。


张良去往桑海城前夜,卫庄予他一吻。与其说是吻,不如说只是单纯在唇瓣上的触碰,轻得近乎虚无,张良不敢说自己拥有过那个亲吻,就像是——仲秋的落叶,一揉便碎的没了身形。


他昨夜抚琴与卫庄,在微弱的烛光中在卫庄眼里寻见了自己的影子,边缘模糊。


张良的琴艺要同弄玉或是高渐离相比,着实排不上号。只是卫庄能耐下心听,张良也并非是他自己说的那般琴艺拙劣。


张良出了屋子,一手把弄小圣贤庄廊下竹帘的流苏,卫庄一向是神龙不见首尾,那件黑色的大衣张良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还,只能搁在屋里,等着卫庄来取。


他正盯着廊外的池子发呆,颜路卷着一身后山竹林间的青草气息挨近,张良自然是能分清楚自己的师兄和卫庄,只是这味道与昨晚卫庄身上的相似,让他有些恍惚。


“良在。”


颜路许是刚从后山荀况哪儿回来,这儒家上下,只剩伏念一人懵在不知张良暗中帮助墨家的这鼓里,这般想起来甚是可怜。


“昨夜可是有客人来?”


颜路问他。张良张了张唇,半晌后还是应了下。


“是。是——很久前的朋友了。”


他不愿明说,只是看着池中浮动的深绿荷叶托起几大朵水珠。颜路从未逼迫他说什么,同张良师兄弟同窗了多年,颜路总是要了解他多些的。


张良与流沙同出韩国,颜路多少知晓他的身世。


“记得早些休息。”


他觉得颜路话里有话,对方望着他扬唇微笑,而后邀他下午喝茶。张良自是应了,午后便同颜路一并下山去平日常去的茶馆。


相较伏念,颜路与张良的关系要更近些,他当年研究药理,又不敢叫上终日诵书的师兄,只能叫师弟和自己去后山寻草药来。张良帮他寻药寻书,日子久了,耳濡目染下也懂了些。


“师兄总是将良当成孩子。”


张良抱怨似的停了步子,颜路就在前方也停下回头催他。等张良迈步过去,颜路又抬手拍拍他的发顶。


茶馆靠窗留有位置,他师兄弟二人常来这里,老板也就自然而然的专给他俩留下。张良半倚着窗,将目光投出去。他今日常常对着远处发呆,不像是在思考,只是单纯的发呆,颜路看上去总觉得微妙。


张良也请过卫庄喝茶,就那么一次。


他本只想请卫庄一人,谁知韩非也挤来掺和,张良不好拒绝,只是这茶喝着喝着,不知怎得成了喝酒。厅室里尽是沉沉浮浮的酒气,张良又不喝酒,自顾自的捧着茶碗坐在一边,看看韩非,又看看卫庄。


秋冬入夜的早,张良去燃屋中的炭盆,他洗净了那件风衣,昨夜处理过袖上的血污,留不下污渍。——他许是不来了。张良有些困意,明日早起,他不敢晚睡。


梦里玄鹤下青冥,羽翼轻掠他的唇角,鹤是瑞兆,便对明日有了期许。


炭盆中的炭块儿安静焚烧,亮起断断续续的火红边缘,窗户露出条缝,有夜风。张良觉得自己在梦里像那日的酒气般沉沉浮浮,又像第七日的蜉蝣。


是个噩梦。


玄鹤在大火里失了踪影,他想寻,却也将自己送入火口。


挂在衣架上的大衣被拿走了。炭盆里的炭块儿只剩下些易碎的灰烬堆积而起的东西。


卫庄昨夜来过了,他取走那件风衣。


张良抬手触了触自己的唇角,昨夜的梦里,触感有些真实。


卫庄留下字条约他见面,张良上午抽不到空,卫庄也未说明时间,只说自己在哪里等他。张良仔细一想,那地方不就是他常跟颜路一起去的茶馆?这样的巧合让他觉得古怪。


颜路知道他要出去了,就寻伏念下棋。他二人棋艺相当,估摸能拖上一段时间。


“良以为卫庄兄不会喜欢这样的市井之地。”


劣茶尽是苦涩,颜色是雨后积在廊下的污水,卫庄将茶碗推去一边,没有一点要喝的意思。


茶馆最里的角落里照不进阳光,角落里生着大片的深色青苔。


卫庄带着兜帽,双唇抿起,只盯着张良看。


“卫庄兄等了几时?”


张良上午有课,午膳后才匆匆挑空出来,还要感谢颜路支开了伏念。


“一上午。”


卫庄沉着声,双眉隆起,整个人都陷在阴影里。是,他不知道张良什么时候有空,也不能一直呆在小圣贤庄,只得侯着。如果不是他看上去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,老板早就赶他走了。


一上午。


张良一下噤了声。这是算不上他的错,这谁的错都不是。


“我——”


他没什么可解释的,也不知道能说什么。张良用手指摩挲桌角边缘,垂下眼去。


“无碍。”


卫庄断了他接下来的话,鲨齿剑靠在木桌里侧,张良抬了抬手,又放下。他本想揉开卫庄眉间的隆起,可他二人之间的距离太远了。


“昨日。我看见你了。”


他跟他长久共事的师兄,一者停了脚步不知说了什么,另一者哄孩子似的露出无奈的神情,待人过来时抬手拍了他的发顶。


融不进别的东西似的。


那种感觉就像是什么东西要燃烧,温度烫得他快要疯了。


卫庄仍旧维持着理智的表情,在阴影中窥视张良眼里的干净。他昨晚跃入张良的屋子,榻边的铜盆中炭块燃烧发出隐约的光亮。榻上的青年巴不得把褥子也裹到身上,像是条毛毛虫。


那头黑发向枕上曲起,露出一小段脖颈。


他真的要疯掉了。


亲吻只止于唇角。梦里的人做了个不好的梦,卫庄轻揉开他紧皱的眉间,穿了大衣,就这月色留下字条。


张良望着他,卫庄心里头那点儿温柔永远是直接撞在他身上,连弯都不懂得绕一下。


茶馆内的喧闹不扰他们分毫。


张良先笑出声,他埋下脑袋抬着袖子掩了面,卫庄看见他耳尖略红,而后张良张开掌覆在唇上,伸手握住卫庄搁在桌上的手,他掌心温热,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。


卫庄出了口气,另手扯了兜帽,将眼闭上不再去看张良。他翻过被握的手,同多年前那样,跟扣住什么极易失去的东西那样扣住张良的五指。


天色正好。


TBC.


又是要靠我们脑电波交流的一章。没办法用文字好好表达出想要的意境真的很无力。


我想要塑造的二人关系不知道有没有人可以理解到,那种小心翼翼,又朦胧。..我不能说了再说下去是不是就没有意义了(。)希望我能够不要再这么无力了,最近压根写不出来一丁点的东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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