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秦时明月]卫良-情话
*现代pa.
*私设有,ooc有。
是的我很清醒,不论是公转还是自传,涨潮还是退潮,不论是暖流改变气温带来鱼群,还是海水淹没岛屿失去踪迹;不论是我的世界车水马龙繁华盛世,还是它们都瞬间消失化为须臾,我都会坚定地走向你,不迷惑、不慌张,不犹豫。
——《Red.里德》
叁拾陆.
扎针的护士大抵是因为时间太晚而不在状态,她硬是在卫庄的左手背上扎了三四个针眼,左手不行又换了右手。好在右手一针成功,不然要辗转至胳膊上了。卫庄前几天有了发烧的迹象,三四天不见好转,张良干脆送他来了医院。
“不,比起我来说,卫先生之前才更过分吧。”
张良将医院的枕头垫在卫庄背后,又跟值班的护士要了床干净的被子。棉被上有股消毒水的气味,并不刺鼻,勉勉强强还能接受。
“嗯,是。但你一晚上没回家。”
张良权当没听见卫庄的反驳,硬是把那床被子裹在卫庄身上。
“早知道我就该咬你两口。”
张良坐在卫庄的左侧,他一边轻声嘟囔,一边伸手探了探卫庄额头的温度。卫庄困得厉害,他向张良那边靠去,给自己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,将脑袋埋入有些发硬的棉被。张良将耳机其中的一只塞入卫庄的耳朵,稍微调大了音量,想要盖住挂水处其他病人的声音。
古筝或者竹笛, 或者是其他什么民乐的纯音。
很有——他的风格。卫庄如此想着,眼睛一合就要睡过去。他嗅见张良洗发露的香气,冰凉的液体随没在血管中的针尖与血液融合。
张良再去看卫庄的时候,卫庄已经睡着了。
他的脸色很难看,张良看看手机,又看看卫庄的吊水瓶。挂水处的墙上的电视机被夜班医生关掉,挂水处便如同被禁了声那般。走廊的灯很暗,张良打了个哈气,医院这样的地方,就算是夜班医生,或许也不会百分百愿意呆在这儿。
的确有些阴森。
张良低头翻着手上捏的病例,他还算有生活常识,如果不是因为一直高烧不退的话,张良也不会把卫庄拉来挂水。
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发烧,吃点药睡一觉基本就会好,至于感冒的症状也很容易解决。这样因为发热而转程花钱输液,在张良记忆里也只有小学或者之前才发生过。
张良不擅长熬夜,他将卫庄的脑袋扶正免得人脖子疼,自己是不是站起身绕着挂水处走上几圈,值夜班的医生和护士还挺好相处,他们都习惯了这样的作息,用玻璃杯泡了杯咖啡,张良握着杯子答谢,随后又坐回卫庄身边,努力向上直着身子,再把卫庄的脑袋扶回自己肩上。
卫庄再醒的时候,他的吊水已经挂完了,连支架都被收回了护士站。
张良又试了试卫庄额头的温度,掌心的温度却因为杯里温热的咖啡而无法判断,他便倾身过去,用自己额头抵了卫庄的额。
“不用试了,退烧了。”
卫庄将医院的棉被从自己身上扯开,声音沙哑。张良一手扶着卫庄身后的椅背, 认认真真的盯着卫庄的脸,卫庄抬眼跟他对视。
对方一直没有入睡,脸色也有些差。卫庄抬手用拇指抹去粘在张良唇角的咖啡渍。
挂水室里早就没别人了,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四点。
等两个人到家已经将近五点了,张良拖着声音打了个哈气。他拉开鞋柜上摆着的储物柜抽屉,钥匙被丢入时发出一声脆响,而后抽屉被合上,也是一声脆响。
卫庄没有吭声,他脱掉两件被张良强制加上的外套,随手丢在沙发上。套在他身上白色衬衫染了汗水,贴在腰腹上。
“头还疼吗。”
张良知道卫庄不太喜欢他强制加上的那两件外套,他先将自己的外套挂在了衣架上,又将一半在沙发一半在地上的两件外套扯起来一并挂在衣架上。卫庄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摇了摇头,他头倒是不疼,但是很累。
“——抱歉。”
卫庄看着张良将自己的风衣捡起来挂上,突然感觉自己刚刚有点像闹脾气的小孩。
“喔,没事。”
张良已经把电水壶灌满,摁下了开关。他没有转头去看卫庄,而是站到冰箱前面,拉开冷藏室的门,认认真真地搜寻一圈有什么能现在吃的。
虽然这个时间点不适合吃东西。
冰箱里的食物基本没什么剩的了,侧门上还架着几袋乌冬面。
卫庄几乎是挣扎着洗了澡,他洗完澡的时候张良还在厨房里。他闻到了点香气,卫庄对这个香味还算熟悉,一开始发烧的时候,张良就煮了乌冬面,只不过卫庄并没有尝试。
“没别的能煮了,将就一下吧。”
张良将碗摆在卫庄面前,又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在桌上。他垂眼看着张良,说实话他有点饥饿感。
卫庄不喜欢面,张良是知道的。可他没什么能再用的了。
“...你去睡。”
卫庄去医院前都在家里的床上睡觉,而张良是实实在在没有休息。
“我还以为你会嫌弃那碗面。”
“——嫌弃。我很像这种分不清青红皂白的人吗?”
他不喜欢面食,能不吃就不会去动,但也没有挑剔到这种程度。
另一方面——他对张良的手艺还算信任。
“我去睡了。吃完把碗放在哪儿就行了,然后去睡觉。你需要多休息。”
不管怎么说,他还是需要睡眠的。虽然卫庄看起来不像是困了的样子。张良折腾一宿是很累,可等他换了衣服躺进被窝反而睡不着了。
张良觉得自己今天很像夜行动物。
他将整床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,辗转反侧换了各种睡姿,还是落了个天色微凉才入眠的下场。
这一觉直接睡去了当天下午,张良再醒来的时候是三点。阳光正投在他房间的窗帘上。大概是因为违背了本身的生物钟,他觉得有些不舒服。
头有些沉,嗓子有些疼。
等到张良用抽纸擦鼻子到人中发红的时候,他才迟钝的意识到自己被传染了。
家里的始作俑者一如既往的工作,桌上是只加了砂糖的咖啡。
“如果不是忙着去找你,我也不会穿着睡衣出门。”
卫庄在橱柜里翻出盒板蓝根冲剂,拿着水壶接水烧开了。
“——我自己能回来的,我都说了。”
张良不太喜欢药的味道。杯中褐色的药液浮起一层薄薄的白色泡沫,卫庄拿着张良的马克杯,他将放下水壶,没有接话。
“我不太喜欢听到这种话。”
他回身看着张良,脸上没有表情,只是静静地看。
正如之前所想,作为恋人理所应当的担心和妒忌。卫庄不想思考如果他没去接张良的话所可能出现的各种“万一”。
张良站在放门口跟卫庄对视,隐隐察觉到对方向他施加来极具压迫性的气场。
“...有些话我不会说。”
卫庄舒了口气。他迈步过去,手握着张良杯子的杯身,药液的气味充斥鼻腔,他挨近张良,露出杯柄那侧递过去。
“可能到六七十岁我都说不出口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会明白,对吧?”
他亲吻张良的眉心,唇瓣柔软,张良嗅到他身上温热的气息。卫庄随即折身进了书房,将门轻声关上。
是,张良是明白。他怎么会没有过这些感情呢。
这很正常。
张良端着杯子,一点点将药喝下,然后在冰箱掏出一罐柚子茶给自己冲了一杯,按动书房把手也钻了进去。
卫庄担心他,他又不想麻烦卫庄,张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多情。从一些方面来讲,卫庄的确是因为他这件事才会感冒,然后发展成了高烧不退,不得不去医院的地步,直到现在鼻音还很重,不过这方面倒是——以外的有点可爱。
键盘敲动一阵,忽然停了。
张良将自己的目光从书页上挪开,抬眼看向卫庄,跟他的目光撞了个满怀。
“怎么了?”
他眨眨眼看着卫庄,对方的嘴唇抿在一起,不过似乎不是因为思路或者写作的问题。目光对上后卫庄明显的一瞬愣住,然后用极快的速度挪开。
“不,没事。”
说不出口,这话对卫庄而言还是高门槛。
想占有。想保护。想亲吻。全都是他那些私心。
而这些事他也就搁在心里想,比起语言,或许行动对于卫庄这样的人而言更具有意义吧。
TBC.
大家好,我来展示我的玛丽苏没有逻辑却还想发糖的尴尬文笔了(...)
毒液和格林德沃都好好看。去连看了两场超开心。有错字或者其他什么补充的话明早起来堆评论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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