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秦时明月]卫良-情话
*现代pa.
*私设有,ooc有。
“我要是能骗你的话,定是要骗你一生,珠词箴句里,字字藏艳药,句句渗烈酒,灌得你一时醉。偏偏我手足无措,荡失组织语言能力,不敢直视你的眼髓。沉声的说我爱你,你半个字都不肯信。
——傅燃.
叁拾肆.
冷气。
张良抬手摸几下自己的后颈,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有冷气不断钻入自己羊绒衫的衣领。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,他绝不会选择跟这帮进场前打了鸡血,进场后却一个比一个嗓门大的同学一起去鬼屋。
鬼屋的通道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宽度,张良本站在队伍中间,却在第一个房间的拐角处被莫名其妙的拽去了最后。他被其余五个人安排的不明不白,只能回头看看扮作僵尸,还要保证他们不迷路的工作人员。
这样的真人鬼屋就这么一家,虽然名声打得响亮,但或许是因为资金不足,张良还是觉得这个号称绝对恐怖的真人鬼屋在布置上太过敷衍。
张良将那只红色且没什么光芒的灯拿在手里,他这样一米八的男人钻在房间连接用的过道着实有些难为他。过道狭小,有着一股难闻的铁锈腥气。张良垂着脑袋,他哪儿敢抬头,前面就是学妹的臀部,张良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念头,极其苦难的钻过过道。
他说不上不怕鬼,但既然知道这只是鬼屋——还是道具不怎么好的鬼屋,自然也就没什么害怕的必要。
可当他转过最后一个房间时,还是出了点儿惊喜。
张良没有买驱魔令,硬是被几个工作人员塞进了棺材。即便他从头至尾都算得上镇静,但莫名其妙被塞进棺材,定是要乱了阵脚。
驱魔令可以避免更多的被触碰,还有被关小黑屋,而被关小黑屋之后,要等到队友全部逃脱后才能被释放。——张良偏偏没有买这东西,他觉得没什么必要。
张良伸手试着推了推棺材盖,只听见几声闷响,而棺材本身纹丝不动。
也是,这东西不到时候是推不开的。他还记得这句话是用红字标出来的。
张良没有再试,这总不会是个什么贩卖人口的组织。
“真糟糕。”
这只棺材的尺寸跟他并不相合,他的头跟脚顶着棺材的两端,整个人动弹不得。要是卫庄——估计压根塞不进来。
他想着如果是卫庄被人往这口狭小的棺材里塞的场景,唇角一扬有点想笑。
大抵会被直接丢出去。——毕竟尺寸不合塞不进去嘛。
张良捏着手里的小灯,他没办法看手表,只能等待。片刻后道具棺材被人推动,他感觉整个棺材被费力的推起,一阵颤动后向上升,然后被卡在什么地方,棺盖移开。
依旧无光,张良借着手里的灯勉勉强强看清周围的环境。没有任何的摆设,只有左侧一扇门。棺材慢慢倾斜,他被丢出棺材,摆放棺材的位置有圆圈,这大概就是推他上来的机器,棺材盖自动合上,然后圆圈的部分又驮着棺材,摇摇晃晃的向下移动。
张良试着向空荡荡的地板下面望,可惜太黑了,他什么也看不见。
左侧的门推开后是很长的通道,有些窄,两侧摆着道具书柜。前方有方形的光圈,他大概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跑了。
等他迈步,书柜又被挪动。张良能听见那些脚步不止一人,将近门边时有人追上他,先是捉住了他的肩,却被张良甩掉;而后又触到他的发,硬是拽下了他的发圈。张良倒抽一口冷气,在发圈被扯下这个动作完成的同时,他已经推开了出口的推拉门。
“...疼。”
他捂着后脑,浅褐色的长发蜷在脖间,因为北方干燥而起了静电,呈现出一种有些滑稽的样子。
这些扮鬼的工作人员还真是敬业。非要说的话,气氛是有些恐怖。
张良呼了口气,揉着自己的后脑。好在他手上有备用的,那几个高中同学过来找他时,他正顺着头发。要说他高中的时候,还是一头利落的短发。
“...你那样说,我也不会觉得是在夸我。”
张良并不喜欢被人说像是个姑娘,哪怕他都觉得长得是有那么一点像姑娘。那些话,调侃一两次他还能接受,只是次数多了,哪怕是平常不怎么生气的他也会稍有些怒意。
他去储物室拿了东西,从背包里掏出手机,顺平压出些褶皱的手机挂绳,挂绳黑底白字,印了一句“晓看天色,暮看云”。
卫庄并未给他打电话。张良知道他卫庄不属于那种动不动就会打电话过来查岗的人,他出门前非常认真的叮嘱了有过“案底”的卫先生一定要吃晚饭,卫庄或许会听他的话。
张良背上包,将手机塞进裤子口袋。
工作人员将张良的发圈归还,那是个高挑却腼腆的女生,大概是学生出来当的周末工,紧张的一连说了很多“抱歉”和“对不起”。张良没有揪着不放的意思,他将发圈套在手腕上,对方没有恶意,他自然不会深究。
晚上七点十分。
卫庄将外卖的盒子塞进垃圾袋,准确的说,他吃的不太好。可能是这一年被张良养刁了嘴,很少有什么食物能单方面的满足他的口腹之欲。
说认真些,卫庄不想张良和他的同学一次性出去呀那么久。跟着几男几女,还不知道要把张良拐去哪里。
他顺起桌上的手机,他不喜欢太繁琐的东西,却还盯着那条手机挂绳发呆。
“行也思君,坐也思君”。白底黑字,一反他偏爱深色的调子。
张良那侧正头疼,自助餐厅即闷又热烤盘的边缘堆着一圈焦黑的糊状物,张良被他的同学挤在中间,他不喝酒,只是捧着鲜榨果汁滥竽充数。
他从不讨厌跟自己的同学出来玩儿,可他偶尔这样,无法融入同学们的圈子。
有的姑娘高中留了级,到了合法年龄立即找人嫁掉,虽说不是所有女生做出这样的选择都会如此,但在这群人中的的确确是有的:成了别人的保姆,整日奔波于送孩子上学和接孩子放学,泡在一大堆家务中。当然还有创业成功的,成了群人焦点,将自己的档次提高到这一班人里最高的地方。
张良将那几团糊状物铲出烤盘,他在吵闹中一点一点把自己挪到座位的边缘。他对要去哪家酒吧或者哪家舞厅一点兴趣都没有,对最近很火的社交软件也一窍不通。
他似乎是有那么点儿提前步入老龄化的意思了,至少在这群人中他的确如此。
等这群人有要离开的意思,是因为自助餐厅要打烊了。
凌晨一点。
马路上没有行人,车也没有几辆。张良被之后的几杯酒灌得有些迷糊,好在是冬日的夜晚,他站在街边喝几口冷风,这才感觉要好了些。
他身上沾着一股火锅和烧烤混合起来的古怪气息,好在他之后没喝多少,又拿果汁掺了点,总比那些摇摇晃晃且酩酊大醉的人好。
张良听见背包里有手机铃的声音,他什么时候把手机放回背包的来着——忘记了。
屏幕上的来电显示,让张良彻彻底底的清醒。他身侧的同学站在张良一侧的树坑旁边吐的正欢,发出了让别人也觉得恶心的声响。
“喂。”
卫庄坐在车里,车载烟灰缸里堆了几只烟屁股。
张良听出他口气不对,意识到卫庄这次是真的生气了。
“你现在在哪儿。我去接你。”
卫庄将两指间的烟掐灭,他靠在车椅背上,吐出一口烟气。
“我可以自己回去,不用麻烦。”
张良向一边躲了躲,他知道这几声呕吐的声音传过去了。卫庄在那侧咂舌,张良小心翼翼地端着手机,他那些同学该吐的吐,该用手机叫车的因为喝醉差点儿将手机掉在地上。
“麻烦?你觉得什么叫麻烦?你自己看现在几点了。”
卫庄口气没什么起伏,他扭动车钥匙,将车开出停车位。
他停在路边,张良那侧依旧有模糊不清的吵闹,而恋人的呼吸声格外清晰。
张良告诉卫庄他的地址,他们聚餐的位置并非太远。他战战兢兢的泡在寒风里,等卫庄到的时候,这边已经散伙了,只剩他一个还站在马路边上。裹着他那件风衣,低头盯着脚尖,像是被谁给抛弃了。
车上的烟味很重,张良坐在副驾驶,给自己扣上了安全带。
卫庄将剩下的半支烟摁在烟灰缸里,调转了车头,一言不发。
TBC.
这个鬼屋是我的真事,长藤鬼校记得给我一下广告费)不要。但我不知道写了个什么玩意儿,改过之后还是看起来非常糟糕,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写不好。对不起对不起大家将就看一看..........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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