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老师没睡觉(看置顶简介pls)

穆不良。在做秦时明月/圣斗士的饭。做什么嗑什么。头像是朋友画给我的线条小人。请不要盗。
卫聂/卫莲非常雷。不吃雷区安利,不想看到任何对家,见了会拉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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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秦时明月]卫良-天造地设

*私设有,ooc有。


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,是燕在梁间的呢喃,你是爱,是暖,是希望,你是人间四月天!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林徽因《你是人间四月天》


壹.


他远远地先看见了故人鼓动着的黑色衣袍。


海声愈近,凌虚剑没染上掌中的温热,反倒传来难以忍受的冰凉。屈指大略算了算,这的确是这么些年以来第一次见面。


卫庄拔剑从未有一丝含糊,只要鲨齿出鞘,从来都是纯粹。张良深知自己剑法不及卫庄,但他能接下,只是那力道震得他虎口发麻。


自韩国相遇到现在,都是他略胜一筹。


张良并非一成不变,他那剑法一如既往的飘逸脱尘,已没有多余的动作,更干脆,也更利落——剑于他而言,同样是不可或缺的东西。


“庄兄。”


他将凌虚剑落下,另手抬起以剑鞘推开直指向自己颈间的利刃,而后打了个剑花儿,还剑归鞘。张良抬了抬唇角,这个微笑在卫庄看来就是秋日焦黄的枯叶,可以搁在掌中轻易揉碎。


卫庄已经很难猜透张良笑容里的含义,哪怕得到的感觉还是温和。


他或许变了,又或许没变。


海浪碎在礁石上,碎成几层重叠的白,海鸟的声音是宁静,也是喧闹。


“子房,你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。”


张良没去看他,只是将目光搁在海面上,身上白色的绸子也如碎裂的浪花,在阳光下显得晶亮。


他那双眼只是向着远方。


“子在川上曰,逝者如斯夫。”


柔软,且宁和。


他早已习惯这样风格的张良,可仍旧因时间的空白而怀揣一颗保持了生疏的心,将自己放在了某些意义上的绝对安全地带。


别人靠近不了他,他也不会去接近别人。


流沙对于张良而言,也已是陌生得了。他没少听闻流沙的传言,不用亲眼瞧见便能得知这之间的距离是十分遥远的。


张良长叹了声。


伏念之后询问他外出做甚,张良面不改色的胡乱掩饰过去,他胸前空的发慌,可又沉的似是要担负不住。前些日子过了十五,如今的月亮早有了弯尖儿,煮好的茶早凉下去,几叶碎茶沉在碗底。


月色染开了大片,入秋的夜里便有些凉了,张良将大氅又裹了裹,他有些睡意,但又无法顺利入眠。


卫庄一向心硬,世人常说他无情又残忍,张良想来倒是罢了。


他有的是软处,那些软处被护的极好,但又并非无法看见。张良不好做出什么说法,好的他帮着,坏的他劝着。


张良哪儿知道自己是不是卫庄的软处,但卫庄自己心里倒是清楚他的确是。


他对卫庄而言,同样遥远。


护着,捧着。


意气风发的青衣公子变得圆滑,举手投足间还有当年风雅,到底是熟悉,还是陌生。揣着生疏的心的思想,在入夜后被扰乱。


他们之间是有一件被时间尘封的往事,分别时张良望着他浅笑,眼里柔的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化。


“子房。”


卫庄从不好好的从门进来。如果有机会,张良定要说他几句。窗口吹入冷风,案上的油灯乱了阵脚,直到张良拢掌护住,才使它免于受苦。


“我知道你要来,庄兄。”


“但你只准备了一只茶碗。”


卫庄将窗子合上。张良抬了抬臂,氅子便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。


“不够用吗?”


张良往里舔了暖茶。他瞧见卫庄袖口沾了深色,不言便知卫庄方才做了什么。张良起身取了块儿白布,沾着点儿清水帮卫庄处理袖口上的血渍。他跪坐在卫庄身侧,左手探入人袖里将沾了血迹的布料撑平,另手食指抵着白布一下一下趁着烛光吸取那些不知出自谁身的液体。


“够用。”


卫庄默了片刻,开口应声。


张良抿着唇笑了笑,手中的动作并未停下。今日天气尚好,但虫鸣声相较夏日显然是弱了。


纤细。


从外表上看,的确不像是个习武的男子,一副乖乖巧巧,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生样子。


卫庄冷不丁抬手捏捏张良的小臂,他整日练剑,该有的肌肉一样不少;又在小圣贤庄教授儒家六艺,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。


“何事?”


张良刚要收手,就看卫庄过来捏捏他的小臂。


“无事。”


卫庄垂眼下去,他一人只身前来,路上却被一小队秦兵看见身影,人多眼杂,他这才出手,没留一个活口。但此事一出,小圣贤庄四周巡逻兵的数量定要增加。在这之后,再来小圣贤庄就是相当冒险的事了。


“殿下可还好?”


他不知要如何去称呼赤练,在张良印象中最深的,还是那个有些娇纵的小公主。哪怕张良知道,赤练早不是当年的红莲。


这个问题难住卫庄,红莲成赤练,要怎样说她“好”?


“...那。”


“庄兄可还好?”


无论是怎样的答案,如今都在张良的期待范围内。


“我——”


“我很好。”


卫庄将目光落进张良的眸,那里仍是柔软,就同午后见面时一样。灯芯兀然一阵乱摇,片刻后又恢复如初。——他是这灯芯。卫庄抬了抬手,又放下。或许有些动作,现在太过突兀。


至少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。


“如此甚好。”


张良打了个哈气,他有些困乏,平日里这个时候,早就睡下了,也就卫庄流离在正常作息之外了。


他不知要如何开口送走卫庄,但这件事的本质是他不太想让卫庄离开。


当年骑马离开之日,卫庄并未送他。张良就此有些羡慕韩非,不过就结果而言,并没什么可羡慕的。


他们之间没东西可聊,卫庄并非为了日后之事而来,张良也不想跟他提那些繁琐的事。今夜的时间属于他们,也该属于他们。


张良经历了很多,如今齐鲁三杰的名号算是遍了天下,以流沙所编织起的消息网,卫庄想要得到张良的消息并不难。他知道张良何时来到桑海,何时拜师入门,何时成了小圣贤庄年轻的三师公。


但有关卫庄,张良只能凭借传言。


流沙一向不见首尾,想要连续到实在困难。


胸中千言,口中并无一字可吐,张良启唇,又合唇。


那个尘封了的事,是否要开口?


卫庄去碰那碗凉了的茶,张良先他一步,先行夺来,仰头喝尽早已失了风味的茶。


苦涩。


他而后添上新茶,可新茶也只是温热,天气入仲秋,这是自然。


“你何苦这样。”


卫庄以指腹触摸杯口,又将指放在唇上。


尘封的事。


张良阖了眼,将头垂下去。他一手搁在桌上,低声地笑。他早没有当年那样的青涩幼稚,哪怕还处在年轻气盛的阶段。


张良很擅长审问自己,所谓“吾日三省吾身”嘛。


他知道自己变了。但他变了,也没变。


“庄兄还记得。”


“良以为,庄兄早就忘去了。”


张良又抬头,发现卫庄的神色似乎柔和些,逆过光看又有些迷糊。


“我记得。”


他们曾是伴侣。



TBC.


天造地设可能按照动画剧情进展的更多,但我脑子不好使可能会弄错时间线。


这章想要表达的感觉很多,有些地方的重复我是刻意这样做的,想要尝试新的方法。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感受到)...。如果有什么意见和问题之类的请告诉我。


天造地设的存稿不多,我也就写了四章。更的更慢,先码出来时因为天行九歌没有完结,有很多猜测都没有实际支持,比较怕有人打我(靠) 。


再想到什么我就醒来再补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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